第15章：下雨了

2003年6月6日：晴转大雨。宇晨家。

星期五的工作很轻松，萧晓忙了半天，整个下午都在设计光枝的海报。海报上有四个妖艳的男人，其中一个是光枝的男朋友：红色的愤怒的头发，冷峻的脸，身体被闪亮的漆皮上衣包裹着，穿着黑色蕾丝袜。好像两三年前，萧晓偶然看过一期《轻音乐》杂志，也为这样的男人倾倒过。

萧晓看着窗外，天色很暗，正下着雨。她很想贺东，给他打了个电话，他却没有接。

她有些失落，抽了根烟，才发现自己最近忙得连烟都抽得少了。好像时间总是走在她前面。

手机又响了，她拿起来，是林宇晨打来的。

“忙不忙？”林宇晨问。他的声音在电话里很有磁性。

“不忙。正想回家呢。”萧晓说。

“下雨了。我来接你了。”

“不用了吧……”萧晓有些尴尬，她其实想和贺东见面，没想到林宇晨却来了。

“下来吧。我在西楼门口等你。”林宇晨高兴地说，然后挂上了电话。

萧晓犹豫着，还是收拾了东西，和同事打了招呼就走了。

还没走到门口，潮湿的雨气已经飘向了萧晓，打在她脸上，很清爽。

林宇晨穿着一件黑色的衬衫，双手叉在兜里，摆了一个很酷的姿势站在门口，背对着萧晓来的方向。有两个女孩说笑着经过林宇晨身边，回头看了看他。

萧晓咯咯笑着向林宇晨走去，拍了拍他的后背。

林宇晨回头看到她，眼睛里闪烁着光芒：“走吧，去我家，看看一会儿会不会打雷。”

萧晓还是不停地笑着，她的烦恼似乎瞬间消失了：他竟然记得自己无意间说的一句话。不知道为什么，林宇晨就是有这种让她快乐起来的特质。

 

坐在车上，广播里放着陶喆的《Angel》，萧晓用手在潮湿的玻璃上随意画着。
林宇晨的手机响了。他认真地和电话里的人谈着工作上的事，目光炯炯有神。

萧晓看着他，觉得他认真的样子很可爱。

挂了电话，林宇晨转过头看着萧晓，笑着不说话。

萧晓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了，就撇过脸去不看他。她感到自己的脸都发烫了——他的眼神就像火，让她发热。

林宇晨把胳膊搭在她的肩膀上，轻声随着音乐唱着：“Angel，Angel，盼望你在我身边……Angel，Angel，请你紧紧抓住我的手……”边唱边用手轻轻地掻着萧晓的耳朵。

正在萧晓不知所措的时候，林宇晨吻了她。这个吻很轻，却让萧晓浑身都软了。她很惊喜，又觉得很矛盾。好像每次她困惑的时候，魔鬼都把林宇晨送到她身边，给她浪漫的气氛，让她迷惘——他就像伊甸园里的禁果。

“你勾引我。”萧晓红着脸说。

“嘘……”林宇晨捂住了她的嘴，给了她一个更深的、更长的吻。这一次，萧晓连思考的力气也没有了。

 

到了林宇晨的公寓，他们没有等。

窗外的雨还下着，很大，雨点飞速地打在萧晓上次看灯火的窗户上，噼啪作响。

林宇晨把萧晓放到沙发上，滚烫的双手滑过萧晓有些潮湿的身体。他用牙齿褪去了她的上衣。

萧晓有些拘谨，轻声说：“把窗帘拉上吧……”

林宇晨轻舔着她的脖颈：“让我好好看看你。”

就这样，他一边欣赏着她，一边低声对她说着爱慕的话。她的每一寸皮肤似乎都是他的珍宝，被他握在手里，捧在手心，用肩膀保护着。

过了很久，萧晓才敢睁开眼，上次撇见的健美胸膛现在就暴露在自己面前。萧晓将自己颤抖的手伸向了他古铜色的皮肤，抚摸着他微微暴出的血管——里面流的血是沸腾的——这个男人为她燃烧着。

当雷声响起的时候，林宇晨显得更激动了，这个时候他想要萧晓的一切。他吻着萧晓腿上的凤凰，使萧晓也更兴奋了。她看着窗外，第一次叫他“宇晨”。

天色暗下来，泛着金色的光洒在两个人身上。

雨声是有节奏的，雷声和闪电也有情趣的。魔鬼掌握了天气，让萧晓就这样沦陷了。她感到刺激而沉醉。她是这么喜欢林宇晨身体的轮廓，像被人精心雕硺出来的艺术品。

林宇晨没有浪费他们在一起的一分一秒，他一次一次地要着萧晓，以不同的角度欣赏她白嫩的皮肤。她的身上有一种香味，他已经等待好久了。这一次，那个香味离他最近，可以融进他的皮肤里。而萧晓就像一朵娇嫩的花，被他守护着，在这样的雷雨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