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：百年不遇

那天把宫惠的电话告诉贺东以后，萧晓一直没和这两个人联系。好像她知道这场游戏的规则，也不想自寻烦恼。她利用闲暇时间把贺东的设计稿用电脑改了改，放在一起设计成了一张大海报，主题是“涅槃”。越看越满意，萧晓就在公司把海报打印了出来，装了相框，立在自己办公室的墙边。

下班后，萧晓小心翼翼地把海报拿回了家。萧妈妈看到后表示赞赏。

这天正是新年前夜，萧晓因为怕贺东有应酬，犹豫着该不该给他打个电话问候。想了又想，萧晓还是决定打这个电话，毕竟新年前夜的祝福不会显得太冒昧。

电话接通了，贺东的声音听起来很高兴，只不过周围的音乐声、人声很噪杂。

“应酬呢？”萧晓问。

“嗯。找我有事儿？”

“我做了一张海报给你。什么时候方便见一面？”

“今天恐怕不行了。”贺东说。

“那好吧。”萧晓轻声说，她听到贺东旁边有宫惠说话的声音，但是没有问，因为不想让彼此尴尬。

“你不着急把东西给我吧？”贺东问。

“用不用我帮你去拿？”一个男人的声音说。

“不合适吧……”贺东说着，用手捂住了电话。

萧晓心里有点儿不是滋味儿，又觉得自己没理由干涉贺东的生活，就安静地等着。

“萧晓，你在家等着吧，一会儿我的一个朋友去你家取。”贺东说，又把声音压低了，笑着问，“行不行？我今天实在脱不开身。”

“嗯。只要你的朋友不嫌麻烦，我无所谓。”萧晓回答。她的心里好受了点儿，毕竟贺东看起来还是挺在乎这份礼物的。

 

快十二点了，窗外的烟火冲天，炮声震得萧晓心跳都加快了，贺东的那个朋友还没有来取海报。

萧妈妈出门打麻将了。萧晓一个人在家过新年，觉得年不年的也不过如此。

快到十二点半的时候，萧晓家的门铃响了。

萧晓马上跑到门口，问：“谁啊？”

“我是林宇晨，贺东的朋友。”

“哦，你好你好。”萧晓笑着说，随手按了一个按钮。

林宇晨捂着耳朵走进楼道，回头看了看在楼门口放炮竹的几个孩子，笑了笑，转身走进电梯。

萧晓把海报的边缘又擦了擦，把它立在门厅的墙边。

林宇晨来敲门的时候，萧晓正得意地看着那张海报。

 

门开了，林宇晨和萧晓都很尴尬地寒暄着。

萧晓嘴里一直重复着“麻烦你了”，把林宇晨请到客厅坐。

林宇晨还回头看着海报，说：“你设计的真不错，把贺东的作品美化了。”

“还是他设计的好。”萧晓说，给林宇晨沏了杯热茶，放到他面前，“喝这个可以吧？”

“嗯，可以，你别麻烦了。”林宇晨接过茶，捧在手里，“外面真够冷的，不过还挺热闹。”

“是啊，一年就这么一次，再想折腾就得等春节了。”萧晓说，在林宇晨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。

两个人闲聊了几句。萧晓得知林宇晨是和贺东合作的模特兼好友。

林宇晨对萧晓的好感很明显。和贺东不同的是，林宇晨的自信更加外露。

萧晓也不反感他，因为像林宇晨这种很有人格魅力的男模，萧晓还是第一次见到，再想想贺东的那种所谓百年不遇的“完美”，似乎也不觉得稀奇了。

伴随着窗外的花炮声，林宇晨坐在萧晓对面和她谈笑风生。萧晓表面在听，实际上一直在脑中把他和贺东比较着，完全没听见他说的话。

直到林宇晨看了看表，萧晓才说：“是不是太晚了？别耽误你和贺东他们聚会。”

林宇晨笑了笑，把茶杯放在茶几上：“没关系，我和贺东已经熟得没话说了，还是和你聊比较有意思。”

萧晓甜美地笑了，继续和林宇晨聊起来。

 

两点左右，林宇晨带着海报走了，还是因为贺东的一个电话——他以为林宇晨迷路了。

萧晓把林宇晨送走后心情好了很多，给自己倒了杯红酒，边喝边站在窗边看着远处的烟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