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卷 第17章：新星

晚上是麻痹自己的时候，所以我们都喜欢晚上。

大伙儿都来了，包括繁忙的人民警察武明同志和人民幼师凡妮同志。没有耗子，也没有许夜。

莫白兴高采烈地介绍给我们一位年轻的女演员，一位年轻的男编剧，一位年轻的男导演，还有导演年轻的女朋友。

“舒香”被这些人的荷尔蒙笼罩着。

 

“真换人了？”政博问。

“真的啊！”莫白回答，“内邱秀根本就是一垃圾，一点儿实力都没有。都没用我爸开口，制片人就给丫pass了！我早说了，她跟文夕一比就没了。是不是？”

桌子对面那个被她夸奖的女演员开心地笑着，暧昧地看着身边的编剧：“程坤，我早跟你说了吧？莫白姐老爱这么捧我。”

“你这么说可就见外了啊！”莫白笑着，“都是姐们儿了还说这个多没意思！再说了，现在干什么不讲机遇啊？我跟你们合作就是看中了你们的潜力，想帮你们，要不光呆在你们内小剧社能有出头之日吗？”

莫白几句话说得那四个人脸色都变了，可还都强颜欢笑。

卢东小声跟我说：“莫白嘴有毒，自己还不觉得呢。”

莫白没听见，扭头冲我们几个说：“对了，你们知道广东的‘迪特’集团吗？就是做电器的那个。”

“你得问谁不知道啊。”政博说，“‘迪特’怎么了？”

“那就是片子的投资商！”莫白自豪地说，“他们本来打算投另一个烂片子。我托人跟他们联系了联系，然后跟他们老总一谈。你猜怎么着？他们不单把邱秀pass了，连剧组都一块儿给歇菜了！现在他们欣赏的是文夕他们的麒麟社！”莫白说完看着旁边的男导演，“对了，阿荣，内新剧本叫什么来着？”

“《魔鬼的盟约》。”

“对，就是那个！”莫白说，“东子，到时候让他们给你份剧本，你回家好好看看去！”

卢东客气地笑笑：“不用了，还是等片子出来以后看片子吧。”

莫白一下就不乐了，冲他嚷道：“咱们现在是制片！你当闹着玩的呐？！”

我们听了都一愣。没想到卢东也一个反应，问她：“什么时候开始做制片了？我怎么不知道？”

莫白微微一笑，像伟人一样一扬头：“光做经纪公司多没意思，制片才是至上之道。”

卢东马上无奈地摇摇头。

我突然想起了莫白站在公寓窗前看夕阳的情景。

 

终于，他们不谈工作了，气氛才融洽了些。

酒吧里的人多了起来。余叔叔回家了。他请的伙计在门口热情地招呼着客人。莫白忙着和麒麟社的那几位拼酒，把卢东也拉在一旁。

我想他们此刻的心情应该也都不赖，毕竟“迪特”是大厂家，制片这活能给他们带来一笔不小的收入。

 

十一点多。我和政博把武明、凡妮送到外面。武明要去上夜班。凡妮要回家休息。

临走的时候，我问武明：“耗子到底怎么回事儿？”

“属于知情不报内类。”

“严重吗？”

“看这事儿怎么发展了。”

凡妮一拉他：“少在外面说这事儿，不好。”

武明答应着，让她先去旁边的小卖部帮他卖包烟。

等凡妮走远了，政博问他：“怎么着？你和小妮子的事儿什么时候办啊？我看差不多了吧？”

武明不好意思地点点头：“恩，过了年就办。”

我吃了一惊：“这么快啊？怎么一直都没听你提过啊？”

武明冲我一乐：“这不是一直等你丫回来呢吗？”

我一听也乐了：“那合着我要不回来你们连婚都不结了啊？”

“哈哈，还真没准儿！”

政博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：“行了，定了就塌实了，我们也有个盼头，到时候给你当伴郎去！”

武明一撇嘴：“你丫憋着勾搭伴娘呢吧？”

政博皱起眉头，装得跟人似的：“瞅你说的，我至于那么没追求么？看见里边儿内姑娘没？管她什么演员不演员的，我准能拿下，完了还不留后患……”

我故意严肃了点儿，说：“对。丫从来都属于肇事逃逸内类的。”

政博看了看我：“怎么着？晚上我跟人彪车去，试试他们内公路赛，你去吗？”

我摇了摇头：“改天吧。我最近太累，休息休息再跟你丫玩命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