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：享受

回到贺东的公寓，天已经朦朦亮了。

贺东给萧晓放了热水，在她洗澡的时候把两层窗帘都拉上了。他在音响里放上一张Enya的CD，又从卧室里拿出几颗药丸。

萧晓洗完澡，心情好了点儿，懒洋洋地坐在沙发上擦头发。

贺东在萧晓对面的茶几边蹲下来，拿起一颗药丸，问萧晓：“想试试么？”

“什么东西？”

“好东西。”贺东说。

“摇头丸？”

“当然不是。”贺东回答，把药放在嘴里，凑近萧晓的身体，“反正你会喜欢。”说完就深深地吻着萧晓，把她身上的浴袍褪去了。

萧晓开始还有点儿拒绝，后来也迎着贺东，紧紧地搂着他的肩膀，在黑暗中寻找着贺东的眼神。她感到贺东的手有点儿湿，正轻轻地划过自己的腰际，随后认真地抚摸着她的大腿。

过程很漫长，萧晓的感觉很迷幻。她似乎能看见空气中的音乐，眼前的贺东也带着一种野性的美。贺东再次吻她的时候，她有点儿想哭，又觉得很开心……

2003年3月27日：北外。雕刻时光。光枝。薰衣草奶茶。

光枝是一个在北京外语学院学中文的日本女学生，兼职平面模特。萧晓和她是在一次时尚杂志的聚会上认识的。和其他女模特不同的是，光枝打扮得很中性：一头褐色的微卷着的短发，一张小巧清秀的脸，总穿着衬衫或纯色的绒衣配牛仔裤。

萧晓很喜欢和她聊天，因为她总是有和萧晓的其他朋友不同的见解，偶尔还能观察到一些独特的现象，让萧晓觉得很有意思。比如，每次光枝被中国男朋友甩了，就找萧晓出来喝酒，然后问她：“是我本身有问题还是他们甩我的时候带有爱国情绪？”每当这个时候萧晓就忍不住笑，然后帮光枝点上烟，自己也来上一根。

3月27号这天，光枝和萧晓约在北外附近的雕刻时光见面，不喝酒喝奶茶，因为光枝又恋爱了。她这次的恋爱对象是一个玩视觉系的北京男孩。光枝经常从日本订CD和DVD送他。两个人最近很是甜蜜。

以前的萧晓对这种事总是抱着羡慕的态度，因为自己忙得根本没时间谈恋爱。但是现在的她一点儿也不羡慕了，反而觉得谈恋爱是一件很麻烦的事。

到了傍晚，光枝的男朋友要去乐队排练，就打电话把光枝叫走了。萧晓一个人坐在窗边，把笔记本电脑拿出来消遣。林宇晨突然打电话说要请萧晓吃饭。萧晓看了看自己最近的时间安排，就和他约了4月1号见面。

2003年4月1日：宇晨家。北京的夜景很美。

4月1号晚上，林宇晨约萧晓到工体的一家club喝酒，还有他的几个朋友，都是模特。萧晓站在几个人中间显得很渺小，就极力大声说话，压过了吵闹的音乐，也从气势上压过了这几个大男人。

林宇晨的几个朋友都很会玩骰子，把萧晓喝得直想吐。但她还是清醒的，只不过走路不太稳。

去了好几次洗手间后，林宇晨问萧晓用不用回家休息。萧晓点了点头。林宇晨就和朋友们告别，把萧晓带回了自己的公寓。

在路上已经反复考虑的萧晓战胜了自己，认为林宇晨还是很有魅力的，即使和他发生了什么也无所谓。但是林宇晨和贺东不同，并没和萧晓表现得很亲密。这反而让萧晓感觉很困惑，有点儿不知所措。

到了家，闲聊了几句，萧晓喝完了一大杯热水。

林宇晨笑着看着她：“你酒量不行啊。”

“只能怪你们几个太阴险了。”

“我们没欺负你啊，是你自己不会玩，还逞强。”

“还是你们没风度。”萧晓笑着站起来伸了个懒腰，四处转了转，走到窗边向外望着：“你们都喜欢住这么高啊。如果打雷是不是特吓人啊？”

“哪天打雷你来看看就知道了。”林宇晨说着站起来，走到萧晓身边，“高层景色还是挺不错的，你看那边……”

萧晓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，长安街沿线灯火辉煌，路上的车还不少。她眯起眼睛看着，一切就渐渐地模糊了。这种光芒闪烁的情景她好像在哪儿见过，好像就是那天和贺东在一起的时候。

林宇晨靠在窗边，低头看着萧晓：“想什么呢？”

萧晓回过神，笑着：“好像产生幻觉了，呵呵。”

“你脸都红了。”林宇晨说，用手指轻轻的碰了碰萧晓的脸，“还挺烫。喝那么多你不困吗？”

“不困啊。干吗？”萧晓疑惑地看着林宇晨。

林宇晨没说话，又坐回沙发上，把衬衫的扣子解开了两个：“我喝那么少，现在都有点儿晕。我以为你在车上就得睡过去了，没看出来你还挺能扛的。”

“出来混的，不扛不行啊。”萧晓说，把包里的烟拿出来点上，往林宇晨的胸口瞥了一眼，心想：小伙子身材还真不错。嗯……不过那我也不能主动，要矜持，矜持……

“我不行了。”林宇晨揉了揉眼睛，“你去卧室睡吧。我就在这儿凑合了。”

萧晓愣在原地几秒钟：“还是你睡卧室吧，怪不好意思的。早知道我就回自己家了。”

“没关系，反正我家比较近。”林宇晨站起来把萧晓拉进卧室，让她坐在床上，“好好睡吧。明天我有计划。”

“什么计划？”萧晓好奇地问。

“让你陪我玩啊。”林宇晨笑着说，“带你去个好地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