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卷 第15章：宝贝儿
我在Paul的房间抽完第四根烟的时候，Emma进来了，看样子似乎连澡都洗完了。
“吃饭去吧？”我站起来问。
她看了看Paul。Paul靠在床上没动弹。
“买外卖回来吃吧。”她看着我说，“我们都累了。你看Paul都要睡着了。”
我看了看Paul。他点点头：“旅途太消耗体力。买回来吃吧。”
“那你先休息。我们去买。”Emma说，随手把头发扎起来，拉着我到我的房间去换衣服。
她拉开衣柜的门，从里面拿出一条玫瑰色的连衣裙。
我看到柜子里的衣服都整理好了——我的和她的，都摆放在一起。
她正在换衣服。我故意不去看她，向她指指窗外：“感觉怎么样？”
她换好衣服走到我身边，指着远处的国贸大厦：“我喜欢那儿。”
“好多人都喜欢那儿。”
“里面有餐厅吗？”
“有。”我说，拉起她走了出去。
到餐厅买完外卖。Emma挽起我的胳膊，说要散步回公寓，不打车了。
我想带她看看夜景也好，就和她沿着建外大街一路走着，边走边聊。她一直注意路边的那些乞丐，还给了其中一个孩子一美金。
快到公寓的时候，我想起卢东，就打电话给他，问他有什么事儿要说。
他说他正和莫白在附近的餐厅吃饭，问我方便不方便去一趟。
我说我刚和Emma买完外卖，问他们能不能多等我会儿。
他犹豫了一下，把电话递给莫白。
我听到莫白的声音，就笑着说：“怎么着？觉得Paul怎么样？用不用我给你撮合撮合？为你我也背负他女朋友一回！”
她听了却没向往常一样和我逗，冷笑了一声，说：“行啊，那敢情好，可他玩得起吗？”
我一听她口气不对，就问：“怎么了你？”
“我怎么了？我挺好！”
“不是吧……要不我现在找你们去？你们跟哪儿呢？”我说完就站住了。Emma也跟着我一起站住了，疑惑地看着我。
莫白反问我：“你现在跟哪儿呢？”
“跟我女朋友在路上呢，我们刚买了外卖，正准备回去吃呢。”
“那算了。我不想看见她。”
“她怎么你了？！”
她顿了顿，沉沉地说：“我告诉你啊，安德森，你也告诉你内女朋友，再让我看见她跟我那么照眼儿，我可跟她没完！”
我听了没说话，看了看Emma。她依旧一脸茫然地看着我，问我出什么事了。我摇了摇头。
“她跟你照眼儿干吗啊？”我有点儿不耐烦了，“她都不认识你。你多想了吧。”
“我多想什么啊！我和东子这高兴高兴接他们去了，我们着谁惹谁了？！”
我让她把电话给卢东，她骂了一句就挂了。
等我再打过去，是卢东接的。
我真的烦了，没好气儿地问他：“莫白又怎么了？”
卢东听起来情绪也不好，冷冷地说：“没什么。你先跟你朋友吃饭吧，完了再说。”
我没说话就挂了。
闷闷不乐地回到公寓。我先到卫生间洗了把脸。
Emma把Paul叫出来，倒了三杯果汁放到桌上。
吃饭的时候，他俩情绪都不错。我也尽量和他们说笑，问他们习惯不习惯这儿的菜。
Paul精神了不少，边吃边称赞，说这菜比他想象得还好吃。
Emma吃了一点就不吃了，问我到底出什么事儿了，说要是有事就去办，不用为他们耽误。
我说没什么，继续大口地往嘴里送白饭，怎么琢磨怎么觉得莫白和卢东的态度不对，就跟我们是他们仇人似的。
Paul看出我的情绪不好，没再多说话，吃完饭洗了澡就睡了。
等我吃完，我看了看Emma。她正捧着杯子对着窗户外愣神呢。
“怎么了？”我问她。
“没事啊。”她冲我眨了眨眼睛，站起来把桌上的碗筷收拾到厨房去。
我没再问，站起来直奔卫生间。本来还打算再给卢东他们打个电话问问，后来还是决定不打了，等彼此心情好点儿了再说。
泡了个热水澡，我把胡子理了理，回房间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了。
Emma正给家人打电话报平安呢。他们想让她尽快回去。她听了有点不耐烦，但还是硬着头皮答应了。
等她打完，我在床边坐下来，说：“还是早点回去吧。”
“你怎么那么希望我回去？”
“没有啊。”我笑了笑，过去搂着她，“我想你一直陪着我才好呢，可你得上学啊。”
她也笑了，把腿跨到我腿上：“你还真为我着想。”
“你是我女朋友我当然为你着想了。”
“那你可一定不能再离开我了。”她说着趴到我的肩膀上，捋着我的头发。
本来我想让她就这么抱会儿我得了，也没对她的行为做出什么反应，但最终我还是没能控制住体内的欲望，和她做爱了。
过程中，她哭了，一直抱得我紧紧的，偶尔低声和我说话。
我一直什么也没说，完事后敌不过困意便沉沉睡去。
第二天早上，Emma愉快地给我按摩。
我安静地趴在床上，想了半天，说：“宝贝儿，你还是早点儿回去吧，行吗？”
她一下停止了动作：“你怎么那么希望我回去？我影响你了吗？”
“你不是还有论文要写呢吗？”
“在网上找找资料就写出来了，再说也不是必须要写。”
“其实这儿没什么意思，你不觉得么？”
“不，我觉得挺好的。你的朋友们也挺友善的。我们可以一起玩啊。”
“这儿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。我不想让你进入这个圈子，对你没好处。真的。我是为你好。”